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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计算计，算到最后不还是只谈利益么。”天帝叹了一口气，看着面前的书桌略略有点发愣。

香凝抱着孩子款款而来，门口的神官也没人敢拦。

她神色如常，并没有什么生气或者愤怒的情绪，天帝有点不敢看她。

“你是天帝，不是过家家的小孩子。老吾老以及人之老，幼吾幼以及人之幼，这个道理我们都懂，可是一旦涉及到取舍，那就无所谓对错了，只有成败。这个道理，连王妍儿都比你懂。”香凝帝妃冷哼了一声，轻声道，“凌水姐姐出马，万事皆有回应。想必她也是不虞的。”

“那个姑娘聪明，智计无双，而且大局观相当的好，其实我还想把她招徕进天机阁当一个主事的。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决绝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，唉。”天帝把手中的玉蝶放在了桌子上，叹了一口气：

“凌水说的猎杀作战，我同意了。可是，对于她而言，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？可能她现在正在芷砂手上备受折磨，我们呢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，然后对魔族撂下几句狠话？”

“噗嗤”一声，香凝笑了。

“你啊，就是想法太多太单纯了，知道什么事情该做，然而执行起来又是舍不得这个又是舍不得那个的，我那个便宜姐姐王妍儿都比你强。你以为她是因为赌气才这样做的？哈哈，怎么可能呢。”

香凝哄了哄怀里的孩子，眉眼之中的冷峻虽然已经消退，但是温柔若水的神情却隐隐现着风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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