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军走了我本来想早点儿睡,但是一想明儿这狗日的要去相亲,怎么也不能太拿不出手,就把它拖浴室扔浴缸里给洗了。洗完它又洗我自己,洗完我自己出来要穿睡衣,拿起来一闻,全是医院的消毒水味儿,才想起来在医院穿的衣服还堆在那没洗呢,干脆,反正也晚了,就把衣服全都扔洗衣机里了,也懒得穿衣服,拿浴巾围着就坐客厅里边看电视边等着。
再一睁眼睛都是半夜了,电视里雪花一片,我全身冰凉冰凉的,打了俩喷嚏,关了电视就往卧室跑,浴巾掉了也没捡,拉上窗帘,扯过被子就裹上了,恩,这回暖和了。
“段彭,快起来。”
“段彭,我房东答应了十点看狗,我过来接你。”
“小彭,都九点了。”
我以为我做梦呢,等我睁眼一看,刘军立我床前呢。
“你快起来吧。”他见我醒了,拉开窗帘,“你瞅瞅外边儿,太阳都上半空了。”
我拿被子把脑袋蒙上了。又掀开了。
“你怎么进来的?偷配我钥匙?”
“不……不是,你没锁门,我一推就开了。你快起来吧,我跟房东说好了,十点过去,她要看看希特勒。”希特勒正在刘军脚边玩他鞋带儿呢。
“哦。”
我掀开被子,下床,打开衣橱找衣服,然后准备解睡衣扣子。
抬手一摸,光的。
低头一看,luo的。
回头一瞅,刘军傻了吧唧看着我笑呢。
手里的衣服一扔,我转身一步跳回床上,拿被子蒙的严严实实。
要不说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东西,我完全忘了昨晚上睡觉没穿衣服的事儿了。
我窝在被子里,听见刘军笑呢。
“你笑屁呀。”探头出来甩他。
“我笑你呢,你屁股上有块胎记。”边说边过去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我枕头边儿,“咱俩都是男的,你捂着干啥?”
你才是屁呢。
我出拳就照他脸上砸,他一躲,我重心不稳,往前一扑,脸直接撞他怀里了。鼻子登时就给撞酸了,眼泪不由自主往下流。腰也抻了。
我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捂着腰,倒回床上。
“你给我出去,立刻,马上。”
“我瞅瞅你腰,又给拉伤啦?”
我就觉得屁股一凉,回头一看,刘军伸手把我被子掀开了。
“不用,没事儿。”
我使劲儿往上拽被子。架不住他劲儿大,伸手就要往我腰上放。
“你不怕我又亲你啊。”
手缩回去了,又摁上来了。
“我回去一寻思,你那是喝多了把我当别人了,要不你咋能亲我一男的呢。”
人家回去也寻思了,寻思的结果是我男女不分。
行,不分就不分吧。
“这疼不?”
“不疼。”其实疼。
他不怕我怕,上回在我腰上摁那么两下就让我混乱了,这大早上的,要是我再本能喽,那指不定还出啥事儿呢。
希特勒头一回坐车,一路上在后排座美得直蹦跶。
到地方正好十点,刘军房东坐在院子里等着呢。
“嫂子,就这个狗,你看看。”
刘军拉着希特勒就往人跟前去了。那架势好像希特勒是他的狗似的。
我上前也跟着叫了声嫂子。
“你就是小彭吧?”
“恩,这狗叫希特勒,两岁了,您看看咋样?”希特勒这闻闻那闻闻,显得有点儿焦躁,这狗鼻子难道闻到母狗味儿了?
“行,不赖,你等着啊,我去把我家妮子拉出来。”
“那就是我住的屋,”刘军指着东面一间屋子,“我在这住三年了。”
我一看,哇塞,这怎么住的?就一间屋,一门一窗户。
“一个月多少钱啊?”
“二百,不用算水电费。”
我顿时觉得我太不会过日子,我那房子一个月两千多,水电费煤气费还单算着,一个月光这房子就花我一多半的工资。
“就我一人住,大了没用,也不怎么在家吃饭,就睡睡觉。这院子里住五家呢。”
我环视一圈,可不是,四合院不大,房子不少,能盖的地方全占了。
妮子出来的时候希特勒整个都立起来了。
可人家妮子理都没理它,直接奔刘军去了。
刘军这手拽着希特勒,那手摸着妮子脑袋。
“妮子,我给你找个伴儿来。”把希特勒往它跟前送。
希特勒往前凑和。
“汪汪汪。”
“嗷~~~”
希特勒嘴上挨了一口。
色狗,刚见面你就想亲人家,找挨咬啊。
刘军揽过妮子脖子按住了。
“小彭你快把希特勒拉远点儿。”
我拽着色狗往后拉,可人家不干呐,挨咬了也要往前凑合,往前走一步,妮子就冲它呲牙咧嘴。
说实话其实这俩狗长的挺像的,毕竟是一个品种的,不过按理说公狗能看着威风点儿吧,平时希特勒也挺猛的。这会儿往地上一趴,尾巴摇啊摇,看着妮子眼睛都发光了。
人家妮子理都不理它,跟刘军热乎。
完了,这狗是一公主啊,我家这色狗要受苦了。
“小彭啊,我家妮子脾气不好,”房东太太也看出来了,“要不你就常带狗过来,让它俩好好处处吧,呵呵,让刘军带妮子过去也行,妮子最待见刘军,给他带着我也放心。”
“行。”
不行能咋的,这色狗拽都拽不起来,冲人家妮子抛媚眼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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