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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笑的是难民争先恐后的跑，相互之间避的远远的，到了城门时却又成了团，谁也不让谁。寂寥的云在黄昏中消散开来，弥漫在整片天空。诅咒定下了，就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出现。这一次出城，路宁后悔了，他还害了谭生。混乱的人群，谭生捂住口鼻，头倾斜向路宁。

路宁怕他和谭生被后来的人冲散，不敢跑的太快，一只手紧扯着谭生的头发。

每当有人从旁硬挤而过，谭生就要疼的支支吾吾，他问路宁为何非抓他头发，竟听他说这是为了让他疼。

这时，谭生想起了姐姐，他盯着路宁淤青的耳朵，笑出了声：“我不会生你气的。”他的话被一声惨叫冲的支离破碎，第一个遇难者出现了，震得在场所有人无不为之一愣。

谭生反应过来时，已被路宁抱起，他看见前方挡路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被路宁撞倒。

粘稠的空气刮的脸生疼。

路宁的头发散了，飞在眼前时隐时现，像逃亡的雄狮。

而其他人只是被践踏的青草。

在他怀中的谭生大脑嗡嗡的，他不明白应该先从哪里开始震惊。

惨叫参差彼伏，愈发惨烈，愈发近在耳旁。

血腥气传的仿佛比声音传的还要快，原来城外早就有了尸体。

一个尸体上趴着一个与谭生年龄相仿的孩子，他在逃难开始前就是无依无靠的人。他没对尸体感到恐惧，在周围人的狂奔声中，他尝试着站起，发现刚才被撞倒的那一跤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，脚腕完全是脱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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