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
正吵闹间，方宸也赶了来。他原在桥那边等候，过了许久，竟不见这两人回转，心内焦急，便也走过桥来，却见方撷呆立在石碑前，怔怔地不知所云，青凤守在一旁，扶着他的肩背微微晃动，口里不住呼喊劝解，只是没有作用。

方宸推开青凤，一手握住方撷肩头，一手抚上他美玉般的脸颊，柔声问：“怎么了，筠儿，你说给我听。”

方撷这才回过神来，顿了一顿，眼中精光闪过，张口道：“泽道，那石碑是翻修过的么？”

“是啊。”方宸望了望立在桥头的石碑，“去年元宵节这里放烟花，不晓得怎么回事，竟将碑顶炸掉了一块，听说还伤了几个人呢。后来陛下命禛顺府主持修缮事宜，照着原来的模样重新做了一块碑。只是我这两年也不曾来过，没亲眼见着。”

方宸疑惑的看着方撷：“怎么了？”

方撷吁了口气，将心神收敛，暗自点头道：“原来如此，难怪，难怪……”

“究竟什么事，你倒是说句准话呀！”方宸说着，一面绕过去便要看那块碑。

方撷忙拦在他身前，勉强一笑，哼了两声，道：“也没什么，只是见碑顶立着两只小犼，一时惊着了。”

说起这小犼，倒是许多年前的旧事了。

方撷年幼时极顽皮，皇叔稍有盯不住他的时候，他便在那偌大的珩王府中奔来跑去的玩耍。或钻进假山洞子深处磕着了头，或脚底打滑跌进浅潭里，诸如此类的事儿不胜枚举，惹得皇叔又是气恼又是痛心，一顿责骂过后，终归又要抱在怀里安慰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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