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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思锁头上扎了两个小羊角辫儿,但是检票处的两位警察还是认出他是男孩。因此,高度怀疑毅虹母子就是公安系统内部协查通报中描述的嫌疑人。
毅虹觉得不对劲,难不成警察是冲着自己和思锁来的?难道她留给郝奶奶的信落到了张斜头手里?尽管她十分信任郝奶奶的为人,但张斜头的手段她是清楚的,万一郝奶奶扛不过去,或者……
真是如此的话,毅虹和思锁就会被抓回去,其后果之严重她根本来不及多想,便冲着已经检票通过的人流大喊:“猫匾,猫匾!”
猫匾商不知道谁那么着急地叫他,就立即从人群中走出,在附近稍空一点的地方放下装着猫匾的箱子,转身望着检票口不停地挥手。
“你急什么急?我和伢儿还没有检票呢?”猫匾商虽然听不到毅虹嗔怪的话,但是警察被蒙住了。
呜……呜……
随着客轮到港停泊的两声长笛,乘客们着急起来。有人嚷嚷道:“检票能不能快点儿?船都来了。”
两位警察焦急地交换了一下眼神,都以为那挥手的猫匾商与毅虹母子是一家人,便立即放行通过。
毅虹带着思锁很快汇入了潮水般的客流,瞬间,猫匾商也被人潮所淹没。
毅虹母子顺利找到了五等散席。所谓散席实际就是统舱,位于客轮的最底层,约摸两三间房子大小的面积,空荡荡的连一张凳椅都没有。隔壁是机器房,巨大的马达轰鸣和强烈的机器震动,加上通风不畅,让人感到昏昏沉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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