旖旎的春光浮现在整个寝殿,香炉中泛着袅袅的冥烟。
妖娆的紫发与惑魅的红发铺散在整个软榻,缠绕交织,轻纱白帘帐,朦胧迷离。
弄月偏过头,看着赫连孤雪绝美而宁静的睡颜:眉宇脱尘,褪去了孤傲与邪气。如此的安逸,温顺如一只猫,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亲吻与爱护。
弄月侧卧着身子,一手撑着脑袋,宠溺的摸着柔软的火红长发,半眯着慵懒邪魅的紫眸,笑意扬起。
"看来我昨天还是没把你上的太重。”赫连孤雪眼睛也没睁,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划过妖邪男子的耳畔。
"就凭你还想让我下不了床?”弄月轻笑:“你也太小看我的能耐了。”
赫连孤雪一个翻身,毫无预兆的将弄月压在身下,红眸顿时划过明亮妖异之色:“精神不错么,不如我们再做上几次,直到你……精尽人亡为止?”
俊眉微蹙,弄月浑身疼痛的身子再一折腾,真的离散架不远了。
"让我精尽人亡?”弄月抬起孤雪的下巴:“宝贝,你舍得么?”
其实此时,赫连孤雪也没好到哪里去,昨天的一夜春宵,已将他的体力耗费的一点不剩,刚才的猛烈翻身,甚至比上一次自己被上的时候还要酸痛剧烈。
在做情事上,这两大妖魔绝对是高手,若他们的身体都不堪负荷,那昨日的猛烈程度可想而知。
"啊……你……你们……”一个天杀般的声音传来,顿时打破了无限春/光的宁静气氛。
轻纱软帘外,夜飞燕满脸惊愕的看向他们,震惊的下巴差点拖到地上。
赫连孤雪冷笑,他轻抚着身下的妖邪男子邪魅的眉宇,亲吻着那双紫眸,根本不把一脸失措的某燕子放在眼里。
无论如何,现在夜飞燕看到情形是:赫连孤雪压着弄月,而且,弄月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。
"……妖……毒……怎么……”夜飞燕半响蹦不出一个字儿,只感觉头脑一阵阵发热。
彼时,弄月抱着孤雪的腰际,瞬间翻身将他压在身下,软帘如风般吹了下来,盖住孤雪妖娆惑魅的半/身体,火红的长发在朦胧的轻纱中绽放着妖媚的色泽。
弄月翻身下床,旋身裹上了一层轻衣,妖异的紫发随着慵懒优雅的动作旋转,飘逸摇曳。
雪白的轻衣松松垮垮的搭在他的身上,半露出的肌/肤与精瘦的胸膛,呈现出魔冶的媚态。
夜飞燕又呆住了,看着这样一个妖异的弄月,努力克制克制再克制,鼻腔内的热流还是不争气的款款升温。
"你怎么找到这里的?”弄月淡然轻笑。
"你……你怎么跟那个毒美人……”
"死燕子,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?”清冷的声音飘来,令已经眩晕的夜飞燕猛然清醒。
夜飞燕偏过头,不知何时,赫连孤雪已经披上了一层火红的单衣,锁骨上的桃花烙印炫目如血。
他正浅笑悠然的看向夜飞燕,绝世的魅惑带着一丝孤倦,一丝冷韵。
此时的夜飞燕再也受不住了,鼻血喷涌,他仰头大喊:“你们这两个大魔头,就不会穿好衣服再出来啊!!!”
忽而,一阵冷风吹过,将夜飞燕毫不留情的吹出几十米之外。
夜飞燕狼狈的爬起身,大吼道:“妖月,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?你怎么可以跟那毒蝎美人上床!还被他……”
"说正事!”紫发在风中翩飞,不知何时,弄月已经闪到夜飞燕面前,绕有兴趣的俯视着他,紫眸甚是平淡。
"说正事就说正事!”
夜飞燕起身,擦了擦鼻血,大声嚷嚷:“教主大人,你知不知道,琉夜城与飞云楼已经取消了婚约!”
弄月一惊,细长的凤眸瞬间闪过一抹厉色:“为什么?”
"我怎么知道为什么?”夜飞燕没好气道:“婚约是取消了,契约也作废了。”
"什么意思?”
"三天后,琉夜城城主萧夜与武林盟主司徒霸要当众销毁契约,公子萧夜要在那一天,将琉夜城供奉的幻水寒正式转交给司徒霸,也就是说开启玄古地陵的那把钥匙今后归天地盟所有!”
紫眸微眯,俊朗的眉宇不禁微微蹙了起来,弄月垂眸,思绪万千。
莫非司徒霸已经开始怀疑慕云倾了?
"说完事,可以滚了吧?”
妖媚的红衣男子凭栏而立,再次回复了高傲孤冷的神态,令人不敢靠近。
夜飞燕实在是对赫连孤雪没有好感,“滚就滚,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魔宫?”说罢,化风离去。
"没想到吧,你弄月也有失算的时候。”赫连孤雪淡笑:“知道么,并不是什么事情你都能掌控。”
弄月邪肆轻笑,他转身拦住孤雪的腰际,狠捏起他的下巴:“你好像幸灾乐祸呀?”
随即,悠扬的嗓音带着魅人的气息铺散孤雪的耳畔:“就算掌控不了其它,我也一定能够掌控你。”
弄月的手指摁住孤雪的心口,绽放了一丝邪魅的笑容,仿佛那火热跳动的心脏是永远属于他的,那种霸气而疏狂的笑意,令任何人看到,恐怕都会心甘情愿的去膜拜。
孤雪拿开弄月的手,以同样的方式,用手指狠狠的摁住弄月的心口处,同样不失霸气,“我也一定、能掌控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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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夜,星辉璀璨,碧瑶湖旁的凤仙亭中,两个俊秀男子自饮自酌。
"明月楼高休独倚,酒入愁肠,化作相思泪。”慕云倾玉面含笑,把玩着手中的琼觞,温和似雨。
萧夜垂眸,清风撩动青衫,淡茶色的眸子泛着淡淡的哀愁。
"萧城主,酒入愁肠愁更愁,何必在这里自暴自弃?”
萧夜轻笑,遥望着碧瑶湖水:“并非自暴自弃,而是,人无法不受折磨。”
他甚是清楚,那双妖娆的紫眸中,除了那双深红的瞳仁与天下,根本容不下其余的东西。
"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看透。”慕云倾起身,如玉面容仿佛不占任何凡尘之念:“如果你学会忘记,一切的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淡化。”
萧夜将琼觞中的酒撒入湖中,荡起微波涟漪:“如果忘不掉呢?”
"那就、认命。”
萧夜转身,凝眸看着一脸温和笑意的慕云倾:“不知慕楼主是否认命?”
"我命不属于我,而是、属于慕家。”
"什么意思?”
慕云倾淡漠一笑,并没有接话。
"其实你根本不爱景嫣。”萧夜淡笑:“所以取消婚约,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"爱也好、不爱也罢……其实在我心里,早就已经不重要了。”慕云倾顿了顿,眸光几乎不带一丝尘世痕迹:“我只是想完成自己该做的事,其它的都无所谓。”
萧夜轻笑出声,眸子弯弯:“逍遥洒脱的慕楼主,原来是一个看不透自己的人。”
"或许吧。”
*
"爹,为何取消婚约?”司徒空城似是有些不解。
司徒霸的声音甚是平淡:“为了幻水寒。”
司徒空城敛眉,沉思了一瞬,黑瞳幽深:“你不相信云倾?”
"‘赤龙图’丢失,玄武门惨灭,你认为如何呢?”
司徒空城垂眸,其实他早有想到,只是不忍去怀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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