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江栾在餐桌前醒过来，伸了个懒腰，瞄了一眼墙上的钟，不过六点不到，他把锅刷掉，拿着换洗衣服想去浴室洗个澡，却看到那一堆骨头，差点被吓一跳。血液早已凝固慢慢变黑，残肉也开始萎缩，挂在骨架上。

是该处理一下了，江栾把那堆骨头踢到旁边，脱了衣服开始洗澡。洗完之后专门冲了冲脚，吹了吹头发，拿了一瓶酒出来往那堆骨头上倒了下去。要是送礼的人知道江栾这么糟践特供酒，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气。江栾把头发吹干，穿上衣服出了卫生间。他在客厅站了很久，最终走到厨房拿起一桶色拉油，敲碎了骨头往上一泼，拿着打火机打着，刚靠近火一下就冒了起来，吓了江栾一跳。他闻着焦臭味，有些晃神，他打开窗户透了透气，索性这是在顶楼，开了窗户后散了很多味道。

江栾冷静地看着火从大到小到灭掉，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空盒子，把那堆还有些烫的灰装进去，放在洗手台上。他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先洗澡，现在又粘了灰，真是烦躁。他把屋子里所有窗户都打开，冰冷的空气钻进他的脖子里，吹干了他身上黏腻的汗。他长呼一口气，从今天开始，他可以过上全新的生活了。

打开冰箱，在玻璃缸上亲了一口：“亲爱的，我去上班了。”

他走在路上，看着路旁扎堆卖花的人，走过去买了十几只单独包装的玫瑰，捧着上班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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