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倾被徐清圆抱着腰, 他站得笔直，听她哽咽着问他“可不可以为我而活”。

他目光所及，看到的是客栈屏风上粗糙的山水画。何其粗陋的带着匠气的山水屏风, 连树丛中窝着的一只猫，都画错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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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呼吸压抑，心跳不稳，周身骤冷骤热。脑中乱糟糟的, 他将手放在她肩上, 试图推开她。徐清圆不肯。

哭得肩膀颤抖的女郎从他怀里仰脸，他分明已经能看清她容貌，此时眼前却像是隔了重重迷雾, 什么也看不分明。而寸息之间, 她发着抖的呼吸，都让他跟着呼吸困难。

徐清圆眼睛红肿，重复问：“为什么对你来说，怎么都是错的, 怎么都是不能如愿的, 怎么都是不能开怀的？真的没有一丝眷恋吗？一点都没有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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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他们都知道, 是有那么一点眷恋的。徐清圆只是孤注一掷, 想要他承认，想要他接受，想要他因为她，而做点什么。她是一个从不勉强别人的女郎，她唯一想勉强的人, 只有晏倾。

晏倾手抵在她肩头，抵抗着激烈的情绪波动, 压着气息说话：“你冷静一些。这是病，不由我自己控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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