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百应都忘了自己是怎样把锦鞋甩掉，又是怎样爬到床上。只是记得人走到床上时，大疯子便早己脱剩一件精白中衣。那毛裘、禙子被人一脚踢落床下，陈百应感到脚底湿湿的，待他再爬近时，大疯子却剎时转身背对自己。

「师尊……」那一声唤来份外低沉嘶哑，陈百应缓缓摇着他的肩膀，对方却是呼呼的打了一个大呵欠后便把脸往墙角深埋。

陈百应眉头一皱，拉起被子来，也就躺倒在疯子旁边。那本只是件稀松平常的事，可如今他把那个背影看了又看，不觉却感到郁闷难耐。大疯子明明还是过去那个，他陈百应却是和以往大有不同。他伸手过去，执起了一缕下垂的发丝，缠在指节之间，隐隐竟有几丝香气扑鼻而来。

凌天宫的那些婢女大概是无事可做，不单把大疯子的头发擦了香油，便连衣服也熏过了香。陈百应一靠过去，不觉便被阵阵从皮肤上渗出的热香包围。他一时头发热，也就忘了危险，情不自禁从后熊抱而上，耳鬓厮磨的却在嗅着大疯子脖子上渗出的香气。

「嗯，老鼠……」那疯子受他一击，却又没有反抗，那只大手徐徐往腹下摸去，却是把陈百应手给包纳其中。

陈百应顿时全身闪过一阵激灵，不觉脸红耳赤，呼吸急喘，只觉心脏鼓鼓作动，两眼却是往大疯子下身瞄去。明明大疯子只是握过他的手，他却觉得倍受激励，彷佛已是得到应允，情欲躁动，一时也就色胆包天。整个人给爬到大疯子背上，又是亲着脸又是抱着腰，一下子也就激动得不能言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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