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”雷德厌恶地说。

他们下了台阶，走到军号队所驻扎的一连前面的路上。穿过马路后便沿着团部大楼向隘口走去。一出门廊，毒辣的阳光就迎面扑来，等走进团部地道又骤然凉爽起来。地道如今被称为隘口，以纪念旧日的城堡。人们特意在隘口漆上这个团的团旗，团里体育比赛获得的奖品都存放在这里的漆盒内。

“情况不妙呀，”雷德试探地说，“人们传说你是布尔什维克。普鲁，你的麻烦不会少。”普鲁闭口不语。

饭店空无一人。小曹和他父亲老曹正在柜台后闲聊。一见进来人了，蓄着白胡子、头戴黑色无檐帽的老曹就闪进厨房。小曹，也就是萨姆·曹，上来招呼他们。

“你好啊，普鲁。”小曹说，“听说你就要搬到街对面去，有这回事吗？”

“没错，”普鲁说，“今天就走。”

“今——天！”小曹咧嘴一笑，“开玩笑吧？今天就调走？”

“是啊，”普鲁不情愿地说，“就是今天。”

小曹仍旧咧着嘴，遗憾地摇摇头。他看看雷德。“傻大兵，不留在军号队而去干苦力。”

“我说，”普鲁说，“你他妈的把吃的端来好不好？”

“好哩，”小曹咧嘴一笑，“马上就端来。”

小曹走到柜台后，在里外都可以推拉开关的厨房门前停下。普鲁望着小曹的背影。“真他妈的外国佬。”他说。

“小曹人还不错。”雷德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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